烧呀烧呀我的火

甜饼爱好者,开车困难户,更新随缘

门前流水尚能西(2)不祥

紧接第一章(重生) ,徽柔黑化重生,ooc预警。最后解释了下略扯的设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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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一个月,离遇到李玮只有一个月了。花朝节我始终提不起兴趣,坐在那里看着宫嫔的养女们嬉戏玩闹也不想参与。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是件开心的事,可是头悬利剑实在让我无暇顾及其他。

      范姐姐看到我和她一样懒懒的不动,很是好奇。“公主在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  “啊,没什么,发呆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她深有同感:“春困秋乏夏打盹,有日子没下雨了,闷闷的是容易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  当年初承宠便以祈雨的名义被赶出宫的范观音,现在并没有明白天旱对她的意义,只是烦恼天气憋闷。

      “范姐姐,你可有心上人?”

      说实话,我并不清楚她对爹爹的态度,只知道十三哥和高姐姐成亲后不久,她就成了嫔御,其中隐秘如何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  “我?其实……我很羡慕滔滔和十三,而我……”她说这话时,流露出一丝迷茫,然后苦笑着低头。

      “所以,范姐姐想留在宫里吗?”

      “不想,可是爹爹……”她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尴尬地拿起一颗蜜饯吃了下去,转头看着庭院中玩闹的少女们,十分艳羡。

      “有些事由不得我。”一滴泪无声滑落,她借着整理鬓角的动作拭去,不留痕迹,可不甘与怨念哪里是容易消散的。

      她抛下了身后的热闹,起身行礼离开,春风中的她是那么的寂寥和无助,像是一株落在地上无所依附的菟丝子,只是她等不到可以攀缘的树木了,因为不久后的那场雨会浇灭她所有的生机。

      雨?

      祈雨!

      所以……既然是为了祈雨,可以是范观音,也可以是别人——只要他不祥。

      “听说彩头是两盆温室培育的极品牡丹花,昨天公主还说志在必得……怕不是心虚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五色彩缯装饰花树,最美者夺魁,若是十岁的徽柔她一定会拉着怀吉一起争第一,可惜……我是,又不是。

      但激将法是有用的,尤其是怀吉的激将法,我总会掉进他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陷阱里去,不过还好比较平衡,他也一样的“笨”。

      身后变戏法似的出现一棵桃花树,怀吉拿着一捧彩缯笑着说:“正巧这棵树还没人装饰。”

      哪怕真是十岁小孩子也不会信的,周围的花树都挂满了彩缯,就它“光秃秃”的,总不可能真是地底下冒出来的吧,某人衣服上还有搬花盆留下的泥土没擦干净……

      我也不想戳穿他,在小时候的我眼里,怀吉就是这样无所不能,现在也是。“真巧!”

      他扶着我站在凳子上,把剪好的彩缯放在我手里,注视着我挂好,再递下一个,偶尔小声指点,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人说是作弊。掩耳盗铃,搬桃花的时候怎么不怕了?

      灼灼桃花和彩缯随春风起舞,和他分开的八年间,每个节日我们都会隔着宫墙望着彩缯,幸好现在他就在我身边,我能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,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在一起,只要没有李玮。

      张娘子的养女周姐姐见我俩鬼鬼祟祟的,忍住笑意,一本正经地提醒我:“公主,不可以有旁人相助。”

      怀吉一听,连忙后退,我勾住他的脖子不许他走,又仰着脸对周姐姐说:“怀吉才不是旁人!他是我最最喜欢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不管在谁听来,这都是天真烂漫的孩童戏语,但是只有我知道,每一个字都是真心,赵徽柔的真心。我想让他明白,在他渐渐喜欢上我的岁月中,我也在为他动心。

      怀吉红着脸清了清嗓子,“公主莫要这样说,臣担不起。”

      “我不!本来就是。”

      有他的“帮忙”,我毫无悬念的夺魁。我和他一人抱着一盆牡丹走回仪凤阁,将它们摆在窗边。

      “公主看起来心情很好。”

      “赢了当然开心啦。”

      “那……早间公主为何闷闷不乐?可以和我说说吗?”温柔的笑容里有着淡淡的担忧,他做的很多事情只是为了让我展颜,以前的我太迟钝,后知后觉伤了他的心还浑然不察。

      “对不起,是秘密。”我想和他分享一切,但是绝不是此刻。

      “公主无需道歉,不想说就不必说,想倾诉时臣永远都在。”

      “永远?”

      “对啊,”他放下修炼枝丫的剪刀,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在地上的影子,日光落在他脸上,笑容比春风还温暖轻柔,“怀吉是公主的影子,永远都在。”

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转眼间就到了高姐姐和十三哥的婚期,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,时间流逝太快了。

      是夜,姐姐准备去福宁殿看爹爹,蜜饯点心一一清点过目,看我在旁边出神,用筷子夹起一枚酿梅递给我。

      “徽柔尝尝,新做的,你看看你,眼睛都直了。”

      我用嘴接过,边嚼边说:“姐姐,你听说过一个叫李玮的人吗?”

      “李玮?”她思索了一会儿,“是国舅爷的儿子吧,按辈分,你要唤他表叔。”

      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啊,前几天听爹爹提过他,说他虽然不算聪明,但品性纯良,适宜……适宜什么来着?忘了,最近经常召他进宫呢。”

      提过吗?或许吧。

      果然,姐姐听到我这番话脸色就不太对了。自从高姐姐和十三哥的婚事定了下来,就有不少人问何时为我定亲,姐姐都说我年龄小不着急,而爹爹最近频繁的动作,无一不在表达他对李玮的青睐,只可惜当年没有人猜到,因为没有人相信爹爹他真会把我许给李玮。

      “你爹爹他……前几天还说,等滔滔复面回门就让我见一个人,我以为是曹……”姐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“不会的,一定是我多想了,那可是你的表叔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明显她是为了安慰自己,可是没有什么作用,随便选了几样便匆匆要走。我称自己想去见爹爹,跟着一起去了。路上姐姐牵着我的手在冒汗,咬着嘴唇一言不发,我很想宽慰她,可那是事实,是爹爹如磐石一般的决心。

      前路布满荆棘,我的呼吸越发困难,回头看去,怀吉正温柔地看着我,心一下子变得平静。或许是我的表情太凝重,他做了个鬼脸逗我,我也只好吐吐舌头回应他,好像我真的只有十岁一样。

      来到福宁殿前,张先生陪着一愁眉苦脸的官员从里面走了出来,看着很是面生。

      我问姐姐,她也不认识只说眼熟,便问张先生:“张先生,那位是何人?怎么看着这么面熟。”

      张先生回答道:“禀苗娘子,是司天监监丞李东明,最近大旱,官家常召司天监来询问雨期,但是都……公主和娘子还是先进去见官家吧。”

      我抬头看向满天星辰,本该耀眼的紫薇星有些黯淡,东方青龙七宿的亢宿几乎看不清,唯有角宿闪烁,确实……很奇怪。

      “公主,苗娘子和官家等着你呢。”怀吉在我耳边轻声提醒,热气扑在耳边惊得我一抖。

      “臣吓着公主了?”

      “没没有,我看星宿太入迷了。”对他而言再普通不过的举动,对我来说都是诱惑,可惜现在在他眼里,我只是个小孩子罢了。

      “公主还认得星宿?嗯……不止诗词双绝,天文地理也很精通呢。”

      我白了他一眼,佯装生气走了几步笑出了声。这样真好,连怀吉取笑我都是极开心的事,想必身后的他此时也在微笑吧。

      我原本不会看星宿,是他在公主宅中教我的。那时我们坐在廊下,他指着星星教我它们的名字,我贴着他肩膀故意歪着他手指的方向装作听不懂记不住,他只好耐着性子一个个的讲,一天天的讲,我贪恋他的温度也乐于当个笨学生。

       那样相互依靠苦中作乐的日子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,真希望能快点长大,我只是他的徽柔,而不是谁的公主。

      去爹爹那儿试探完口风回来,姐姐的神色便和记忆中我定亲之后的佯装淡定一模一样。提及李玮时爹爹是那样的赞不绝口,不容反驳。真实水平如何他也不是没数,只是想强加给我和姐姐一个好印象罢了,哪里是表弟分明是亲儿……

       像我这样充满诚意的礼物,自然是彰显皇帝孝心的首选,哪怕违背人伦,满朝卫道士们也会称颂官家英明,而公主的委屈是最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“姐姐没用,李玮他……”姐姐面露不忍,摇着头催我去睡觉,李玮这根刺已经扎在她心里,必须让她下决心拔掉。

      我只能在心里向她道歉:“姐姐,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  寝阁很安静,听到有翻页的沙沙声,电光火石之间,我想起了从死亡状态醒来时,耳边有一个声音:“机会只有三次,时间会变得很快,好好把握,能改变命运的人,我希望你是第一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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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象啥的我瞎说的。

嗯,设定是穿历史书,神给了徽柔三次机会,可以按想法穿越十岁起到二十岁之间的任一节点,不能回穿,时间流速加快,每改一次消耗一次机会,必须用完,否则加速至死,相当于和神赌博,三次结束后时间流速恢复正常,再无法逆转。(突然变得科幻起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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